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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l葛洛夫(Andy Grove)
 Steve Jung/--

 葛洛夫給人的印象不是一名貪婪的企業家,他比較像是一名研究者,在變化的企業環境中認真摸索企業的出路。他也像一名理性的協調者,耐心地說服組織內部去執行他的研究成果。在他的話裡感覺不出「地位」所造成的「溝通單行道」。每一件提案都包含理 由、有條理的對策以及遊說方法等等。他很少使用大企業老闆們常 用的外交詞令。雖然偶爾對外發言時,大家認為應該要像比爾.蓋 茲一樣畫大餅才算聰明,但葛洛夫總是在有前提的條件下針對個別 的企業發言,反而更讓人看到他踏實又謙虛的一面。

 今日的CEO被要求必須具備多種特質。葛洛夫算是其中少數兼具「聖雄領導」及「理性參謀」兩種特質的例子。

 Success breeds complacency. Complacency breeds failure. Only the paranoid survive. 成功會帶來自我滿足,自我滿足會帶來失敗。只有偏執狂才能生存。

 最後一句「Only the paranoid survive.」也是葛洛夫在一九九六年所出版的一本書的書名。實際上他就像偏執狂一樣,對英特爾實行全面性的管理,同時苦思成功的策略。英特爾位於矽谷,卻有著與矽谷不同的企業文化,這點可以看出受到葛洛夫「管理型領導」相當大的影響。然而葛洛夫並不是個反抗內部改革的保守人物。

 有個故事很有名。英特爾曾經受到日本企業的追擊,市占率第一名的地位備受威脅。當時的CEO高登.摩爾依然堅持現有的經營方針,於是葛洛夫問他一個問題:「萬一股東趕我們走,而且找了一批新的管理者,你認為那些新的經營者會怎麼做呢?」「一定會把我們到目前為止採用的方式 都推翻掉,然後將公司改頭換面。」聽完高登.摩爾的回答後,葛洛夫立刻反問:「我們難道不能把自己想像成是新的管理者,直接按照那些方式去做嗎?」

 除了對變化的適應能力外,這個故事還明確顯示出葛洛夫的改革傾向。事先預測對方回答的內容,然後提出問題,使對方回答不出來,從這裡也可看出葛洛夫有相當好的口才。精通具體的溝通要訣是葛洛夫的專長。最後高登.摩爾被說服,接受葛洛夫的提案。不久之後,英特爾的經營模式開始有了大幅的改變。

 A corporation is a living organism; it has to continue to shed its skin. Methods have to change. Focus has to change. Values have to change.The sum total of those changes is transformation. 公司是個生命有機體,它必須不斷脫皮。要改變方法,改變焦點,也要改變價值。這些改變加總起來就是一種整體的蛻變。

 矽谷的企業最注重個人創意,這些公司的營運方式多半會採納這種因個人創意而產生的多樣性。不過英特爾卻相反,它依然堅持為組織目標而要求個人犧牲的傳統企業文化。英特爾這麼做是有原因的,因為它努力的目標是要當半導體市場的龍頭,這點與其他追求多元發展的矽谷企業不同。半導體市場就像摩爾定律(Moore's Law, 指晶片的效能 每十八至二十四個月就會增加一倍的定律)所支配的地方一 樣,所有過程都要求「一絲不苟」。葛洛夫清楚知道英特爾 必須與矽谷其他的企業不同,為了要求組織能夠「一絲不 苟」,於是他將觸角伸到研發、製造以及管理等所有部門。

 You have to pretend you're 100 percent sure. You have to take action; you can't hesitate or hedge your bets.Anything less will condemn your efforts to failure. 你必須假裝100%確定。你必須採取行動,不能猶豫或是優柔寡斷。任何的不足都會讓你的努力成為白費。

 意思是說不要對別人暴露自己的缺點。即使自己內心懷有疑問,一旦決定參加賭局,就要做到最好。這句話也是前面所提到的「工作邏輯」最具體的範例。由於英特爾在技術與市場占有率均同步取得領先,所以並沒有先進者的錯誤示範可以參考,也因此無法享受到所謂的「後進者利益」。

 加上現有的採購又與那些可以保障未來投資增加的大型資本財製造業不同,所以儘管是龍頭產業,但市場支配力相對也較不穩定。葛洛夫在這種第一名企業的高層待了近三十年,「你必須假裝100%確定」這句話正是包含他所累積的經驗及保留的原則。

 這套原則在對外行銷時相當重要。想一想,如果CEO一開始說:「這是我們下個階段的核心策略,我們可以靠它來領導半導體市場。」他不可能又接著說:「坦白講,還是有30%失敗的可能性。」因為當聽者的立場已經對這項預估有所懷疑時,大部分的企業就必須以更確定的語氣來宣示。(本文取自《說動世界的15位CEO──全球商場大人物的英語名言和管理智慧》,先覺出版)

總裁學苑學習電子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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